Barrily

【盾冬】迟钝的巴恩斯先生

双十二福利，加更

微量贾尼，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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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Steve捧着相片，他没有看Bucky，只是低声诉说，“我醒过来的时候，躺在四十年代的病床上，柜上有一台收音机，放着那场我们一起看过的球赛转播，我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劲，我吓到了一个小护士，”Steve微微笑起来，“你知道嘛，Fury给我搭了一个布景，那个布景和我们那时候的差别真的很细微，他们那么细致的布置了一切，却忘记给我盖条毯子，”Steve开了个不冷不热的玩笑，“我撞开门以后，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很‘未来’的建筑里，我跑到大街上，那里琳琅满目都是叫不出名字的东西，我一个人站在街上，像个傻子一样被追上来的Fury带人包围了。”Steve看着Bucky走到他身边坐下，他握住Bucky的手腕温柔地抚摸，好像要确认他确确实实在他身边，“Fury告诉我已经过去了七十多年，我真的到了未来，可让我接受这件事并不是因为我是美国队长或者别的什么，而是因为你不在这里。”

       Steve抬起他蓝色的眼睛，他带着苦涩又悲伤的笑容，认真的注视着Bucky，“因为你不在这里，你没有守在我身边，所以我想起来了，你掉下去了，我没能抓住你。我把飞机开进冰川里，我欠了佩吉一支舞，可那个时候，我以为我能见到你，我其实有点高兴。”

       Bucky静静地听着，他并不清楚掉下去之后的事，这是Steve第一次和他提起，他想要知道。

     “Bucky，你从未丢下过我，但这一次，你让我一个人来到未来，你没有去接我。”Steve缓慢而平静地说，他的情绪被伤痛掩盖，“我找不到你，哪里都没有你，我迷了路，再也回不去了。那个时候我终于确定，Bucky，你不在了。”

       Steve转过头，他伸手抚上Bucky的脸，“别把我推给别人，我想要待在你身边，七十年太长了，我等了太久了，我累了，Bucky。”

       那是美国队长第一次说累，他放松身体盘着腿坐在床边，他手里握着Bucky的手，他的目光疲惫又满足。他耗费了太多的力气去看别的人，关注别的事，现在，他感到疲倦，想要停下来，好好的仔细的看一看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他要确定自己抓牢了，不会再松开手。

      “你知道了？你生气了？”Bucky小心翼翼的看向Steve，“我看...以为你那么喜欢Stark，我想帮帮你，我是不是又搞砸了？Stark和你吵架了？”

      “Bucky,这和Tony没关系。”

      “所以，你并不是喜欢Stark？”Bucky坐在他身边，看不出什么情绪，他凝视了Steve一会儿，认真的提议，“那我可以追他吗？”

      “什么...不！你从哪儿得出这个答案的？Bucky，我不喜欢Tony，不是，我喜欢他，但我并没有打算和他发展成别的什么关系！”Steve语无伦次，失去了美国队长一贯的冷静，“你为什么要追Tony，你甚至和Peter都不是认真的！你以前也不喜欢其他男孩子！”他懊恼的抓着头发——用劲有点狠，Bucky心疼的把他的手从脑袋上拿下来握在自己的另一只手里——他可不希望明天一早复仇者大厦的重大新闻是美国队长把自己抓成了一个秃子。

      “我不爱Tony，我们只是朋友，严格意义上，他是我们俩的侄子。”Steve因为Bucky的动作安静下来，他又重复了一遍，好像要Bucky把每一个字都听清楚，“我和Tony只是朋友。”

     “放轻松，那只是个玩笑，我要确定你是真的明白自己要什么，”Bucky笑起来，露出白白的牙齿，他最近越来越多巴恩斯中士的小习惯，“我道歉，我不该擅自做主的，那么你现在告诉我是为了什么？你找到合适的人了？”

     “是的，Bucky，我确定我喜欢的是你，”Steve望着他，“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就由着你把我推向别人或者你扑进别人的怀抱！至少，我应该告诉你，我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他的双眼溢满了温柔和眷恋，他凑上前抱住Bucky，“我爱你，Buck，只是你。”

        Bucky习惯性抚上Steve后背的手停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你说你和巴恩斯只是朋友，Steve，你从来没说过你爱他。”Bucky的声音里带着慌乱和不安，他没有推开Steve——他一向也没那么做过。

     “是没能来得及，”Steve的回答没有半刻的犹豫，“而且，我爱的是你，你也知道的。”

     “我知道？”Bucky呆呆的重复。

     “你小时候趁我睡着了偷偷亲我的额头，你和我在航母上对持却把我从水里捡起来，Buck，你一直都在手下留情，你认识我，你爱我。”Steve搂紧了Bucky，他一扫先前的阴郁，笑得像个偷到糖的孩子，“我知道，你在电影院的时候想要吻我。”

       Bucky难以抑制的瞪大了眼睛。

     “别那么看我，我虽然是个老古董，但是你，我们形影不离，我总能知道你想干什么。”Steve笑起来，眉眼弯弯，骄傲的不得了。

     “我没想过这个，你怎么会喜欢我？太突然了，你值得最好的，你应该有更好的人陪着，不是我，不像我这样，不是我这样的。”Bucky摇了摇头，红了眼眶，他这下是真的手足无措了。

     “没有最好的，Buck，而且这一点也不突然，”Steve紧了紧握着他的手，“我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我们对彼此那么熟悉，我们早就不是会把友情当爱情的年纪了，你怎么不知道，你就是最好的，你是我的，”Steve一字一句的重复，“你是我的，Bucky，这就是最好的。”

       Steve低下头去亲吻Bucky的左手，那里只有冰冷的铁皮，带着金属的气味。男人抬起头，“像我这么麻烦的布鲁克林小子，你就行行好带在身边，反正你的一辈子也早就许诺给我了，Buck，别扔下我，七十年够长了。”

     “Buck，我爱你。”Steve的脸几乎要贴上他的脸，他在等Bucky的回答。

       Bucky看着Steve，他并不排斥Steve的靠近，他知道自己想要Steve抱他，他喜欢Steve看向自己的目光，喜欢每天清晨睁开眼就能看见Steve安静的睡颜，看到Steve和Tony走得太近会不舒服，他想要Steve，他想要站在他的身边，这是爱吗？他不能那么草率的下结论，可这不是爱吗？Bucky放松自己的身体，他瞥了一眼Steve，紧张的舔了舔嘴唇，飞快的在Steve的唇上点了一下，“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回应，这跟文章里的发展不太一样，我，你会给我点时间对吗？”

        Steve笑了笑，他用额头抵着Bucky，“当然，我们可以慢慢来，Bucky，你有很长的时间仔细考虑这件事，然后你可以再给我一个更正式的回应。”他由着Bucky的双手环上他的腰，心满意足的抱住他的整个世界。

       大厅里。

       Tony意外的挑高眉毛，“想不到，Cap居然打了一记直球，他也不怕吓到小鹿，万一小鹿不喜欢他岂不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这点自信都没有还是Cap吗？”Natsha端着杯子，轻轻叹了口气，“他等的太久了，我也不知道他们俩谁爱得更辛苦些，James那个笨蛋居然还以为Cap暗恋你，他还想要撮合你们，Peter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呢，他们可真会玩。”

       Thor、Peter，只要能让Cap安心的追求幸福，他还真是做了所有能做的。Natasha低下头，表情掩在阴影里，真是一对傻瓜。

     “Sir，我并不建议你们采取这样的方式获取巴恩斯先生和Captain的信息，这侵犯了隐私。”Jarvis关掉界面，温和的提醒道。

     “反正都已经可以预见结果了，”Tony无所谓的耸耸肩，“说真的，小鹿居然会相信那些同人文，而且，他明明前期追的都是我和Jarvis的文，为什么会变成...盾铁党呢？哇，自己说这个可真羞耻。”Tony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他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要求Cap带我去约会，真是...so crazy！”Tony顿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这到底有我什么事？为什么他们俩迟早终成眷属，中途还要遛着我玩？谁要当他们俩的侄子？Jarvis，你为什么要给小鹿列那张约会计划表？你不是早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吗？”

     “Sir，你也一直很想去不是吗？有Cap陪着，你至少不是一个人，”Jarvis的声音依旧彬彬有礼，但这次语调里的寂寞大家都听得出来，“我很抱歉，Sir，如果我可以走出复仇者大厦，能够站在你身边，我不会假借Cap的劳力。”

       Tony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

     “闭嘴吧，铁罐，”Clint打断他，“你真应该早点告诉Jarvis你在研究他实体化的事。”

     “你以为能瞒得过他？”Tony哼了一声，“我只是没想到他会受到哪些文章的影响，早知道就不让他先看那些东西了。”

      “guys，我觉得我们有麻烦了。”Natasha面色凝重的望向Clint和Tony，“James好像发现我们在偷窥他和Cap进展的事了。”

     “怎么可能！”Tony跳起来，“Jarvis是最完美的！”

     “谢谢夸奖，Sir，但诚如Romanoff小姐所言，巴恩斯的视线曾落在监视器上超过30秒，初步确认他已经发现了，”Jarvis顿了顿，声音再次响起，“巴恩斯先生已经告诉了Cap，并且爆出来各国语言...我建议还是不翻译的好，他警告我们，特别是Sir，别再监听，并且洗干净脖子。”

       完了。

       一众复仇者难得的在某件事上如此一致。不过谁会在意呢，他们还有一件更大的喜事值得期待呢。